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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的茉莉花

编辑:成都意正鲜花网  时间:2011/07/25  字号:
摘要:永远的茉莉花
   在我的记忆深处,永远开着一坡美丽而洁白的茉莉花,让我在人生的漫漫长河中,时常躺在花地里浅笑,舒适地享受着和风暖阳那温情的抚弄。似乎,那已成为了我永开不败的幸福!

    第一次认识茉莉花,还有别人打开装花茶的袋子,指着里面那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朵才知道的。于是,不常泡花茶喝的我,便开始喜欢上了她,以及她那浓香四溢的味道。直到多年以后,在一些对喝茶有些讲究的朋友的建议下,才跨入了这“夏饮绿茶,冬饮茉莉花”的行列,以作出副资深茶人的姿态。不过,尽管如此,但她那永远的魅力,却终不曾离我远去过。

    想到茉莉花并要去认识她,是因为曾经的一个叫郑晓莉的女孩。或许,置身于这浪漫的温暖中,便是我对她最好的纪念,永远的感怀吧!以至于使我一路走来,终究会在那人生的次次情感碰撞中,终逃脱不了会下意识地寻找着她的影子。我没有她一张照片,就连当初与她高中同学时,也只是珍藏着一张与她模样酷似的明信片。然而,这重要吗?她在我的眼前,从没停息过那栩栩如生的抿嘴轻笑。难道,我错了吗?我摇摇头,始终茫然地找不到答案。

 

    我们虽同在绵阳这座中等城市,却终不曾再谋过面。或许,有次我在个菜市场口子上,冒失地看着个擦肩而过的女子发呆,却终未能上前去确认。一晃,这流水般的时光,便过去了二十年。在这二十年里,我也终于在1994年里的一天,蓦然惊觉:我这已经上了三年班的公司门口,不正是1988年秋天时我傻傻地等了她两个多小时的地头吗?那时,她家就住在这马路的对面。我去过她家一次,是在她很要好的那个女同学的带领下去的。敲开门,她正在客厅外间的地上洗衣服,那神情极似我的母亲,勤劳而贤惠。我的母亲也姓郑,记得我当初在教室前面对她说这话时,她的笑容是那么地灿烂,却让我的脸蛋因此而红绯。知道她母亲的事,还是在一个并无恶意的同学的偶然触及。一提到她妈妈,当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,只管低头垂着泪。在我那极为惊诧的眼神前,她好朋友才告诉说,她妈妈早已不在了。知道这事后,我心里难过得不行。然而那时,我却终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,她这个甜美的小女生。尽管那年她才十六岁,在我面前却永远都象个温柔大度的小大人。而我呢?在她面前,却一直无知地扮着个冷漠的孤独剑客。在她那渴望关怀的眼神下,我紧张而木讷得只好用扮酷来掩饰。然而,当我终于明白这是多么地无知时,她却已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据前排那个她的好朋友说,她不等毕业就离校,是因为顶替父亲上班去了。我终究没好意思去问及她在哪里的事,而只是一味落漠地望着课桌前面她原来的座位发呆。那时,我终于发现自己就快疯了,饱受着那暗自思念的折磨。于是,在“忍无可忍无须再忍”的情况下,我终于买了副崭新的马戏扑克牌,抽出那张印着有马背上小丑的大王,小心地从头上挑开一个夹层,将写好的信纸仔细叠好后塞进去,然后再照原样粘好、压实,翻过扑克的正面,用笔划了个圈,正好把小丑手中抛着的那些黑桃、方块和梅花给穿成了一串,正中间便是那颗鲜艳的红心。记得当时,我是微笑着将这张扑克牌递给那位女同学,让她替我带给晓莉的。那同学接在手里甚为疑惑,手指轻轻搓便发现了暗藏的玄机,于是就笑了起来。后来,据那位女同学说,她把扑克带去交给晓莉时,晓莉的父亲接在手里看了老半天,都没发现其中隐藏着的猫腻,便顺手递给了晓莉。那个女同学就急忙对她使眼色,晓莉便会意地笑了。一周后,我便依约在中午一点去学校外铁牛街口上与她碰头。她骑在自行车上,一只脚踩着街沿。她依是那个乖乖的甜美模样,满脸荡漾着桃花般的笑意。她说,我怕你。我问,为什么呢?她说,不知道。我问,你到哪里上班却了呢?她向旁边一呶嘴。我抬头一看:剑南公寓。真该死!原来就在眼皮底下。每天我上学都要经过那里。我又问她在那里做什么工作,她说是服务员,就在三楼上。

    后来,我终于在一天下午放学后,去了她上班的地方,和她坐在值班室里好好地聊了一回。她妹妹在旁边,一会儿她姐姐也来了。据她说,她的姐妹总是会时常过来陪她上班的。她姐姐对我很热情,问了我不少话,而晓莉一直都在旁边笑着。我想,晓莉一定早就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姐妹们。而她姐姐当时的来,更象是专程过来为妹子把关的。还好,我所受到的待遇还不错,够温暖的。然而她也告诉我,她老爸同意她谈恋爱,不过得等她满了十八岁才行。过了几天,我又过去找她。正聊着,便来了一个人。我一看,是同校的男生。她让那人稍坐下,又和我聊了会儿,才过去招呼那个男孩。不过,那态度并没有对我这么热情。于是,我便起身告辞走了。走到楼下,风很冷,天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。在落叶飘飞的无尽萧瑟中,我一路走一路生着气,发誓永远都不要再去见她了。几个月后,浓郁的思念到底还是把我的当初的所谓誓言给击得粉碎。我给晓莉写了一封长信,让好朋友交到公寓一楼的值班室去,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,也不知道别人到底转交没有。不过,我都没有去过问,就当是她无声的拒绝。

    到了1990年冬天,我高中毕业后,父亲托人帮我找了份工作。在那些整夜孤寂地秉烛夜读的日子里,我再次无法按捺对她的想念,于是就写了封信寄了过去。大约过了十天,我便收到了她的回信。她在信中说,在几个月前,正当她非常痛苦时,便遇到了个很关心她的男生,她很感动,于是那男生就成了她现在的男朋友。看着这些,我不知道当时那信纸是飘落在了地上,还是被我郑重地铺在书桌上了。不过我知道,至此再也没有给她写信的必要了。于是我就想,只要她过得好过得幸福,我自己又有什么坎过不去呢?尽管我曾经为她一口气写下了十三封绝笔信,尽管她当时急忙赶到家里来一一搜走,还一再要我答应她不再去想那些往绝路上走的事。当时,她和我关在房间里谈了一两个小时。她说,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了!我呆滞地看着她,只是从喉咙里含糊地哦了一声。事后,二姐说,当时她回了趟家,听见一个女孩和我在房里说话,不过那女孩的声音还真好听。

    不过,这有什么用呢?一切都过去了,都已经不可挽回。我对她的种种不是,让她那原本无尽的包容,已经走到了尽头。在这些不是中,有在她缠着要一起放学走时的拒绝,有她伤心难过时的木讷,有她在运动会的跑道上累得蹲在地上时的漠然,还有她在我教训那个因为她而多次挑衅我的男同学时,她闻讯跑来大声地叫我住手时,我的无动于衷……还有,还有那次我叫她到我家去吃饭时,刚走进院子里,她羞得直在原地跺脚,而我却生气地拂袖而去的事。

    二十年来,这一幕幕,时常都会浮现出来,成为我眼前那永不停歇的电影。一路上,她的无尽宽容,全盛在她那从不计较的微笑飘溢的眼底。当我醒来,她已离去,只剩下那灿然开放的茉莉花,在青绿的山坡上悠然地绽放着,那是她永远纯洁而清甜的笑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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